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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24-05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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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尔赫斯说:“我认为,像乔伊斯那样的作家基本上是失败的,因为他的作品读起来太吃力。”我一直认为,这句话可以作为整个文学史的注脚。
并不是说,这句话说得精僻,只是这句话表明了,在文学史上,站在顶尖的巨匠之间,尚且不能认同对方。
也就是说,从这句话,我们可以知道,一个作家、一个文学作品,是好还是坏,根本不存在一个世人皆服的公论。
博尔赫斯的话,理应让我们大家都心安理得。理应让我们不再评论别人,也不理会别人的评论。
我们理应像卡夫卡这类人学习,因为沉醉于自我的内心,于是终于写出不拘一格的作品,我们理应脱离种种桎梏,在精神世界中获得真正的文学----真正的文学永远是自我的文学。
但是,这样做很难。因为我们都不伟大,连博尔赫斯也不能让自己免于评论别人。
但是,至少我们可以知道这一个外在的道理----当然,从理论上来说,道理永远也是自我的道理。比如我说的以上这些。
所以,后来我认为佛祖的拈花一笑是有着深刻的道理的。他知道的道理也是他自己的道理,无法传授,无法言说。
一切说的,必被批判,一切写的,必有评论,一切讲理,必有反驳。
这是一个不能改变并且将不断重复的过程。
我们只能寄希望于,在各自自我的道理和世界中,自认为已经理解了这些纷争,于是变得祥和。
在各自自我的道理和世界中,在自认为已经理解了这些纷争后,我们也就真的变得祥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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