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现在广州国际生物岛也是广州开发区管的,那也是萝岗风情的一部分。 搜房网讯 关于官洲村那首荡气回肠的离歌,似乎早就应该在2008年10月16日戛然而止。那是被官洲村民称为“搬迁大限”的一天,在那天,人们收拾细软,携家带眷彻底迁出官洲岛。岛上再无他们的安身之所。那首“离歌”也因而完成自身使命,原本该在官洲岛上销声匿迹。然而这歌却似乎成了传说,如今仍被吟唱不止。
倾尽七代人的热情 去完成一场蜕变他们搬迁时不忘带走屋前刚种下的黄皮树。你说这是一种何等的眷恋? 故事还是要从15年前说起。
15年前,由广州市东南端、珠江主航道和次航道交汇而形成的官洲岛默默无闻。我猜想她也并不没有想象未来的某天,自己将黄袍加身,如璀璨新星般引所有人瞩目。那时的官洲岛上只有一个村庄、一所学校和一家船厂,没有一座桥,四面环水、交通不便,被戏称为“广州的海南岛”。岛上600多户居民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过着延续了600年的农渔生活。
官洲岛位于海珠南部,紧邻大学城
这种生活原本应该继续传承下去。直到一桩与他们八辈子都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世界标志性事件诞生。
这桩标志性事件与一只绵羊有关——1997年,克隆羊“多利”诞生。一只诞生在太平洋另一边的绵羊当然不会直接影响官洲人们的生活。但这只羊的出现,使得外界普遍认为这标志着生物技术新时代的来临,世界各国、各地纷纷致力于营造能产生这种高新技术的政策环境和土壤。多利给了无数人信心,让许多有关生物工程领域的想法开始进入野心勃勃的实施阶段。
其中一个想法在中国酝酿。1999年4月,广东新绿洲生物技术研究所在接待一位广州市政府领导时,提出了在广州建立生物岛的建议,并迅速得到了官方非常积极的回应。他们看上的,正是这个占地面积约1.82平方公里,位于广州心脏部位,状如一条溯水而上的鲤鱼、如同树叶般漂浮在珠江面上的官洲岛。
10天后,广州市有关部门便派人前往官洲岛了解情况,生物岛这一构想也在当年被广州市委市政府上报给了国家计委,与此同时,前期规划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。在《广州国际生物岛首期项目建议书》编制完成后,广州市政府立即组织成立了生物岛开发协调领导小组,由时任市长的林树森担任组长。
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。
而此时的官洲村民,或许还不知道,这个宏大的构想,所付出的代价之一,便是身为官洲“土著”的他们,永久撤离官洲岛。
村民们正式得到消息,应该在几年之后的2004年7月,在海珠区政府下达那一纸官文之后。而这时,他们称呼了几百年的“官洲岛”,已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号——官洲国际生物岛。这个陌生的名号,似乎预兆的是,脚下这块养育了无数代官洲人的
土地,将不再属于他们,他们审视着周围的一切,不知如何与这过于熟悉的事与物告别。
官洲岛上的陈氏宗祠上所挂出来的标语
断断续续的拆迁事宜进行到2008年。这个中国楼市的“噩梦年”,于官洲村民来说,滋味同样不好受。当年9月,一场名为“发展生物产业,加快国际生物岛开发建设”新闻发布会召开,宣布生物岛于2008年年底封岛进行进一步建设,并将于年底封岛,不再接待“散客”。这意味着,官洲村民与小岛告别的大限将至。
谁又知道,这一场告别,不仅仅是上下两代人的事情,而是牵连到祖辈七代人的共同情感。这七代人中的第七代,如今已是个两鬓斑白的花甲老人,人们叫他陈伯。陈伯说:“一想到搬迁便有流不完的泪水。毕竟祖辈七代生活在这里,如今要告别的不仅是故土,还有无数先人留下的生活遗迹。”但他亦说了一句让人无比心疼的话,“顾全大局是最重要的!”
这句话同时也是无数官洲人的心声,如同他们挂在祠堂的那句写有“积极支持国家建设是官洲人对祖国深深的爱”的标语一样让人明了他们的心迹。种种无奈,种种不舍,但官洲人终究妥协了,他们倾尽所有,
成全了现代化,成全了另一部分人的梦想,他们竭尽全力,打算助官洲岛完成蜕变。